作者:黎时砚
简介:黎时砚到公司的时候,只听见一阵喧闹。“听说黎时砚要被开了!今天早上来的那个陆斯言,只是不小心划破手指,温总就心疼地哭了,咱们温总什么时候对男人那样过?”“但是黎时砚不是还是温总的暖床男宠吗?”“不就是个舔狗吗?!听说还是黎家大少爷呢,连个私生子都争不过,真够掉价的!黎时砚到公司的时候,只听见一阵喧闹。“听说黎时砚要被开了!今天早上来的那个陆斯言,只是不小心划破手指,温总就心疼地哭了,咱们温总什么时候对男人那样过?”“但是黎时砚不是还是温总的暖床男宠吗?”“不就是个...
黎时砚到公司的时候,只听见一阵喧闹。
“听说黎时砚要被开了!今天早上来的那个陆斯言,只是不小心划破手指,温总就心疼地哭了,咱们温总什么时候对男人那样过?”
“但是黎时砚不是还是温总的暖床男宠吗?”
“不就是个舔狗吗?!听说还是黎家大少爷呢,连个私生子都争不过,真够掉价的!”
他捏紧自己手中的马克杯,不闹也不生气地从人群中走过。
讨论声戛然而至,有同事充当和事佬:“黎时砚你别生气,我们只是开玩笑的......”
他只是一笑了之,拿着自己的辞职报告去了温枝桑办公室。
“晚上几点的酒局?”黎时砚将手中的报告连同项目书一起递过去。
埋头工作的女人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,声音很轻:“九点,小声点,阿言在睡觉。”
说完,看也不看地将黎时砚递给她的合同签字。
她的侧脸和阮知鱼最像,特别是刚刚她喊他小声的时候,像极了她。
阮知鱼工作的时候,黎时砚也喜欢偷懒睡觉。
但可惜,她不是她。
黎时砚的睫毛微微一颤,转身往外走,手刚搭上门把手的时候,温枝桑又道:“晚上一起过去吧,刚好顺路。”
或许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感到愧疚,她的语气平和了很多。
黎时砚的脚步顿了顿,没拒绝也答应,只是打开手机给自己叫了车。
......
晚上,还没出发,黎时砚就收到了温枝桑的短信。
“阿言要买小蛋糕吃,你自己过去吧。”
他像是早就料到,出门上了网约车。
忙了一天,黎时砚除了一顿中饭什么也没吃,现在胃里火燎般烧得疼,本想和温枝桑请假,但想着她不会答应也没有自讨没趣。
很快就到了酒吧的包厢。
黎时砚晚来了几分钟,到门口的时候,已经听见了交谈声。
“宴辞好久不见了啊!你这眼角什么时候长了颗痣,我听说这突然长痣会得癌症,你抽空可得去看看,这位是?”
突然长出的痣吗?
他站在门口,心尖一颤。
温枝桑搂着陆斯言的肩膀笑着给柳志鹏介绍:“这是我的未婚夫,陆斯言。”
未婚夫,黎时砚呼吸一滞,旋即讽刺一笑。
要嫁给一个私生子温枝桑要抗住多么大的压力,就连当初他和外公吵着要娶阮知鱼的时候,都被打的差点骨折。
她真爱他啊。
两人笑着打了招呼,黎时砚也终于找到空挡推门进去。
“小黎,来了啊!”
“柳总,我来晚了,不好意思啊!”
他赔着笑,却觉得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,想去找的时候又消失殆尽。
柳志鹏拉着黎时砚坐在身边,举起一杯酒敬他:“既然来晚了就自罚三杯。”
“你是知道规矩的!”
黎时砚为难看着那杯烈酒,想起医生和他说的胃癌早期,于是将目光求助地抛向温枝桑。
女人摩挲着手中的酒杯,脑海中浮现黎时砚为了项目低三下气求柳志鹏的样子,一股无名火就涌上心。
“柳总让你喝你就喝,黎时砚,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?”
他怔了怔,死命扬起泛苦下撇的嘴角,笑着接过酒杯:“柳总说得对,我迟到了是该自罚。”
说完后一饮而尽,酒杯又被倒满,他便继续喝,三杯过后,胃里翻汤倒海的疼。
温枝桑看着心烦,索性扭头不再看他。
吃着草莓蛋糕的陆斯言拉住她的手,好奇地盯着刚刚柳志鹏给黎时砚灌的酒问:“枝桑姐,这个酒我可以喝吗?我还没喝过酒呢,时砚哥都会,我也想学!”
“这酒很烈,你喝了会胃疼。”温枝桑下意识攥住他的手,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有胃病的不是陆斯言,而是黎时砚。
“好,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!”
陆斯言晃着她的手臂,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温枝桑瘦削的肩膀,才发现她的注意力转到了黎时砚身上。
黎时砚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,柳志鹏的手还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游走,笑得变态:
“黎家大少爷果然帅气啊!”
“这张脸就算是做个女人也精彩。”
最后一杯,他的胃承受不住,哇地一声吐出一大滩棕褐色的血。
柳志鹏被吐了一身,恼怒地伸手想打他,后脑却被温枝桑用酒瓶用力一砸,闷哼一声倒了下去。
“黎时砚!你怎么样?快叫救护车!”她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好,脸上的焦急藏不住。
陆斯言却惊呼一声:“我的脸好痛!”
温枝桑回头才发现酒瓶碎片划伤了他,心疼地丢下黎时砚过去安慰他。
“阿言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陆斯言盯着黎时砚:“那时砚哥怎么办?”
“他自己一个人可以。”
说完就又丢下黎时砚离开。
吐完血之后,黎时砚强撑着不适打完急救后昏昏沉沉地闭上眼。
脑中却浮现了一个荒诞的想法,温枝桑会不会是阮知鱼。
他想,应该不是,阮知鱼舍不得那么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