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江雪鸢
简介:在给长辈拜寿结束后,江雪鸢躲到了茶室的阳台上休息。她并不擅长交际,以前有父母保护,后来有陆思远的庇护,即使她不参与交际,也不会受到轻视。但在七年前,她与陆思远的关系破裂后,她没少受到冷嘲热讽。江雪鸢坐进车内,男人身上的檀香气息立刻将她包围,这让她想起了曾经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光。她放慢了呼吸,特意选择了最右边的窗边座位,与陆思远之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。坐下后,她的目光只投向窗外,静静地凝视着车外的...
江雪鸢坐进车内,男人身上的檀香气息立刻将她包围,这让她想起了曾经依偎在他怀中的时光。她放慢了呼吸,特意选择了最右边的窗边座位,与陆思远之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。坐下后,她的目光只投向窗外,静静地凝视着车外的喧嚣。
但过去的她并不是这样的。那时,她一上车就会黏在陆思远身边,兴奋地与他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,无论是交了哪些朋友,还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……
她喜欢看到他溺爱地看着她,那纵容的笑容。但现在,她不会再那样了。如他所愿,她会与他保持距离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或许是车内太过安静,陆思远竟然主动打破了沉默。
江雪鸢转过头,看向他的方向,却没有与他对视,只是低眉顺眼地问:“您有什么吩咐?”
话音刚落,车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。只有陆思远拨动佛珠的声音在车内回响。
几秒钟后,他冷冷地问:“你又想闹什么?”虽然他的语气很淡,但江雪鸢还是听出了他的不悦。
她不理解他为何生气,他们之间的距离,难道不是他所期望的吗?她也不想去猜测原因,只是顺着他的话回答:“抱歉,我可能有点累了。”
“累了就好好休息。”之后,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江雪鸢闭上眼睛,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,满车的檀香让她无法放松呼吸。好在,当他们到达宴会现场后,陆思远便没有再与她同行。
在给长辈拜寿结束后,江雪鸢躲到了茶室的阳台上休息。她并不擅长交际,以前有父母保护,后来有陆思远的庇护,即使她不参与交际,也不会受到轻视。但在七年前,她与陆思远的关系破裂后,她没少受到冷嘲热讽。
大多数人指责她不知羞耻,不顾人伦地追求陆思远。晚风渐起,初夏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。
江雪鸢正准备离开,刚要推门,却听到茶室内传来的对话。
“陆哥,苏慧颖长得有七分像雪鸢,但远没有雪鸢漂亮。那小姑娘对你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,你既然都打算还俗了,为什么不选择雪鸢?”江雪鸢停下了脚步,这个问题她昨晚也曾想问。
五年前,她以一支飞天佛舞走红网络,被誉为“飞天菩萨”。苏慧颖是电影学院的学生,以“小菩萨”的名号出道。
陆思远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仿制品,而不是她?直到现在,她已经不再执着于答案了。
正当江雪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,陆思远那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,仿佛冬日里的寒风,冷冽而无情。
“她们之间没有可比性,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种话。”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。
江雪鸢本以为自己会心痛,但出乎意料的是,她竟能如此镇定自若地站在这里,继续聆听他们的对话。放下陆思远,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。
夜幕降临,宴会在十点宣告结束。江雪鸢在阳台上吹了太久的风,回到澄园后便发起了高烧。在迷糊之中,她下意识地紧握着手腕上的菩提佛珠。那是她16岁那年冬天,高烧不退时,陆思远在寺庙里跪了一整晚为她求来的。从那以后,她便很少生病。
佛珠的凉意轻抚着她的燥热,她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,她被一阵喧闹声吵醒。江雪鸢按着眩晕的头,带着病态的苍白走下楼。她惊讶地发现,院子里种的粉色勿忘我都被拔除了。粉色勿忘我象征着永恒的爱,是她18岁那年让人种下的,那时她以为自己会永远爱着陆思远,也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接受她。
鲜艳的花朵被连根拔起,花瓣落入泥土,被无情地碾碎。这一幕,像极了江雪鸢这些年来对陆思远的纠缠,她的情意被践踏,被抛弃。
“江小姐。”一个柔美的女声打断了江雪鸢的沉思。她转过头,看到穿着白裙的苏慧颖正向她微笑走来: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,还请多多关照。”
江雪鸢微微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,无意与苏慧颖多言。她转身向外走去,却又听到苏慧颖问道:“对了,思远说白玫瑰更适合我,以后院子里就改种白玫瑰了。听说勿忘我是你喜欢的,你不会介意吧?”
江雪鸢停下脚步,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炫耀。这时,陆思远拎着风衣外套走来,体贴地为苏慧颖披上衣服:“山风凉,你还咳嗽,进屋休息吧,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。”